我小時候是一個很愛哭的小孩,感情充沛,即便是看電視,劇裡的人哭,我就會想要跟著哭。
尤其是看到講述親情的,不管是廣告還是劇,對我都有很大的殺傷力,特別是死亡。我想應該很多人跟我一樣,像我的寶貝女兒我就知道她有跟遺傳到我這方面的特質。
不管我們的成長背景是甚麼,信仰宗教是什麼,對於離開現在這個世界之後的世界,我們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聽說
大部分的人有聽我分享過,我當初是為了想成功,比較了一些宗教之後,才決定選擇受洗成為基督徒的。
接觸了之後,我對於我們將來要去的天堂開始有比以前更多的認識,於是我有了一個願望,就是我們常聽到的那句”一人得救,全家得救”。
不過這句話對我家而言,有點難度,因為我們是傳統的拜拜信仰,家裡頭有神明桌,還有祖先牌位,當七爺八爺出巡的時候,我們會列隊跟著拿香拜,看到八家將一定要去要吃了會平安長大的鹹光餅。所以當我媽知道我要去受洗之後,她對我說了一句話:這樣我就失去一個女兒了。多麼嚴重的下場啊!
但我這不孝的女兒聽了這麼嚴重的警告,依然膽大包天的跑去受洗了,就在西元2000年的聖誕節,當天的台北靈糧堂受洗列隊,跟條生產線一樣壯觀,因為千禧年的聖誕節,很好記。
我受洗後,接著換我妹,我開始帶她去教會,但是她堅持爸媽同意她才會受洗,終於她那長年偏頭痛的毛病,有一次在家裡爆發,從來沒看她那麼嚴重過,她痛到在床上打滾,十分誇張,把我跟我媽都嚇住了,我們只能在一旁乾著急,束手無策。我不知道哪來得勇氣,竟然跟我媽說:媽,讓妹妹受洗好不好,只有教會可以救她。我因為知道教會有醫治趕鬼的權能,所以這麼說,但我媽那時也不知道是聽懂還聽不懂,竟然就說:好。於是妹妹開始光明正大的去教會,上慕道班,安排教會到她房間潔淨祝福,然後受洗。
接下來是我姊,她也是本來就有高血壓的毛病,有一次腦中風,緊急送加護病房,醫院發出病危通知,我爸媽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,就我跟我妹很難接受,畢竟她還那麼年輕。我姊姊當時算昏迷,但是隱約有點意識,眼睛睜不太開,嘴不太能說,我跟妹妹在床邊,輪流維持一個唱詩歌一個禱告,直到探訪時間結束。聽姊姊清醒後說,她完全聽得見我們,於是她當時在心中做了一個禱告,那位妹妹們口中的耶穌啊,你若是真的,請你救我。就這樣,她不僅活過來了,而且半身沒知覺的她,恢復到外表看不太出來是曾經腦中風過的病人。
在我們姊妹接二連三的受洗之後,我媽是最有感受到我們生命變化的人,感謝主,慕道慕了4年後,她也受洗了。在這之前,我老公也受洗了,他的見證,以後有機會讓他自己分享。
最後就剩下我家那位鐵齒的爸爸,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待我們姊妹們陸續受洗,但是他很開明,對於信仰他並不干涉,唯獨不讓我碰我媽,曾經特地打行動電話給已經在花蓮的我,語重心長的說妳們怎麼樣都沒關係,拜託別讓媽媽受洗,電話掛掉前的四個字,到現在還不會忘記,他說了:拜託拜託。
102年底他檢查發現得了淋巴癌,他的反應比我淡定,他說該怎樣就怎樣,他看得很開,反倒是我整個人像被判了死刑,我說過我對於”死亡”這個議題,毫無招架能力,不敢想不能提,還沒開口就先掉眼淚的那種,隨著他醫治的療程每況愈下,在淚水中,上帝慢慢預備我的心,但是他還沒受洗啊!將來我們要去哪找他?這比他的病情,更令我著急。我們動用了人海戰術,我們分屬教會可以動用的牧者同工,甚至還有韓國來的金牧師,都到醫院去探望爸爸,為他禱告。用最多的是我們輪番上陣的溫情攻勢,仍然沒叫他屈服。最後上帝很奇妙的透過一個根本不是基督徒的二阿姨,讓爸爸心頭的結被解開,醫治期間深鎖的眉頭鬆開,他終於受洗了。
受洗後不到兩個月,上帝息了他的苦痛,把他接走了。彌留期間,我們每個人都在他耳邊好好的感謝他,好好的跟他道別,跟他說將來天上再相見,這是過去的我完全做不到的事,因為知道離別是暫時的,讓我即使不捨卻很寬慰。
爸爸火化當天,上帝在天上顯現了曙光親自安慰我們,讓我們知道他已經在他那裏。還有安息禮拜骨灰安厝當天,還有我們辦完喪事,全家要回花蓮的路上,很多次當我想到父親,上帝就用曙光讓我知道,雖然我沒了地上的父親,但是他是我天上的父親,永遠不會離開我。
我親愛的弟兄姊妹們,從我受洗到全家歸主,總共長達14年,所以妳們還是很有盼望的。還有那些未信主的弟兄姊妹,我想分享的是雖然你很愛你的家人,但是你無法永遠的陪伴他,就連兒女也都有要上學獨自面對成長的時候,唯有天上那位全能且24小時無休的上帝可以,他的照顧無微不至,直到永生。